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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异界生涯第一卷】(1-2)

第一文学城 2020-05-30 08:50 出处:网络 作者:ywx05319编辑:@ybx8
             我的异界生涯第一卷 作者:不详                 第一章
             我的异界生涯第一卷


作者:不详

                第一章

  三月十四。

  荆州。西伯利亚的寒潮,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我刚出门,便受到寒潮的侵
袭。寒风从领口,袖口钻进来,让人感觉甚是难受。我没有想到南国的三月,也
会有如此的天气,本该花开的季节,却让人冷得难受,那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次寒潮。

  手上的丁香也在风中瑟瑟发抖,刚从温室出来的它,转眼便随着我遭受如此
厄运。

  丁香是准备送给茜的,茜是一个丁香一般的女孩,那丁香一般的芬芳总是吸
引着我,让我无数次在她家门前徘徊,只为了多看一眼她,多闻一下那种丁香一
般的芬芳。

  我很自卑,也很卑微,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拥有这丁香一般的芬芳。每次,
我总是悄悄的来,默默的走。房间里的灯灭了亮,亮了灭,花园里丁香开,丁香
谢,春去冬来,我只是默默的看着她,看着她走过似水流年。

  我想过放弃,却剪不断烦乱的相思,我想过逃跑,却总是不自觉的靠近。

  我守候了三年,丁香开了三次,谢了三次,却没有哪一次为我盛开,为我凋
零。在丁香盛开的时候,我总是远远的离开,因为那盛开的娇艳,让我感到刺眼。

  在它凋零的时候,我总会陪她心伤,我怕从此看不到含苞待放的丁香。

  我不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会去送花,或许是因为她要走,我想挽留,但我知道,
到了那里,挽留的话肯定说不出口,最后的结局只能是一句一路顺风。又或许是
因为我想最后闻一下那种芬芳,然后将它刻印在心灵最深处,从此不再提及。

  都市的男女,依偎着走在街头。他们都在盛开的季节,有的是春风得意,谁
又会去想凋零的黯然。

  到茜家里时,她已经走了。她什么都没留下,只是托房东转给我一个日记本,
里面记载着三年来我和她之间所有的故事,故事的结尾,她说,呆瓜,猪头,我
等了三年,却没等到我最想听你说的那句话,我等不下去了,我再也没有多少青
春可以浪费。

  寒风如刀,吹进了我的心里,冰凉冰凉,刺骨的疼。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的,或许是机械的转身,又或许是慢慢的移动脚步,
这些我都不在乎了,我心里一片混乱,空白。

  佛说,前世五百年修行,才换得今生的缘分。那五百年,转眼便烟消云散,
我又要再等五百年。

  缘分,一经放手,便是一生错过。

  丁香还没凋零,我的心却先碎了。茜在我的故事里已经划上句号,但愿她能
在别人的故事中,有个完美幸福的结局。

  马路上车来车往,人流不息。渐渐飘起的雪花,让一切都慢慢朦胧起来。下
雪了,三月的南国,居然下雪了。

  没有人注意到雪中黯然的我,或许他们根本不曾在乎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我
懵懵懂懂的迈着脚步,任凭身边车来车往,耳边不时传来司机们的咒骂声,或许
在他们眼中,现在的我,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精神病,疯子。

  「嘎——」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我感觉我飞了起来。恩,不是感觉,是真的
飞了起来。下面的车辆,人群在我眼中越来越小,渐渐地消失无踪,四周一片黑
暗。

  我从小就怕黑,所以在黑暗中我努力的挣扎,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一丝光
明传来。我拼命的想抓住这丝光明,生怕它下一刻便离我而去。我已经失去了茜,
我不想连光明都失去,永堕黑暗。

  光明渐渐扩大,天,亮了。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再给一件黑色的棉袄多好啊!

  身上感觉不到痛,只是冷,彻骨的冷。我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打量了一下
四周。车没有了,马路没有了,人流也没有了,周围只有各种各样的参天大树,
这里是一个树林。

  我茫然的看着这一切,脑海中不停地转换着各式各样的念头。

  丁香还在手中,上面已经没有了冰渣子,花瓣娇艳欲滴,仿佛刚刚盛开。这
花的生命力真是顽强,在寒风中这么久,居然不曾凋零,连花瓣都不曾飘落。

  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一阵饥饿的感觉传来,让我甚是难受。饥寒交迫,大
概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

  手机还在,只是没有了信号,虽然中国移动四个大字还在上面,但显然这里
不是它的服务区。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只雪白肥胖的小狐狸,摇摇晃晃的从树林子里走
出来。这里怎么会有狐狸?我很是纳闷,现在还有野生的狐狸么?不过纳闷归纳
闷,肚子还是要解决,这狐狸,正好拿来祭奠五脏庙。

  小狐狸不怎么怕人,明亮的小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仿佛也在打量着我,口中
还留着口水,看我的样子,好像是在看一只鸡,看它的佳肴。小狐狸打量了我许
久,见我不动,一蹬后腿,朝我扑了过来。

  我愤怒了。

  这畜生,我还没动手,它倒先下手为强了。

  我要自卫,手上只有一枝丁香,便随手朝那狐狸的头砸了过去。等砸过去后,
我才想起,这武器没有丝毫杀伤力,便转身去寻树枝木棒。

  等我拿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棒,转过身来,准备和小狐狸决斗时,才发现小狐
狸居然死了,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我随手扔出去的丁香,却在空中
不停的旋转,仿佛一个精灵,一个花的精灵。

  这情形很诡异,诡异得让我害怕。

  丁香在空中旋转了一会儿,又飞回我的手中。我感觉到我的脚在颤抖,我的
心在颤抖,我的手更是颤抖得厉害。

  那丁香在我手中仿佛一块烙铁,我片刻也不想拿,只想把它扔得远远的,最
好扔到外太空去。

  扔了几次,我绝望了。不管我怎样扔,它在空中旋转一圈后,总会回到我手
上。我曾想过不去接,却发现自己的手几乎不受控制,总是要把它接在手里。

  上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玩我。

  风中摇曳的丁香,在我眼中是如此的可怕。它简直就是一个妖怪,或者说,
它本身就是一个妖怪。

  我不再白费力气,饥饿的肚子,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再让我浪费。肚子又叫
了几遍,我不再去想手上妖异的丁香,妖怪就妖怪吧,想害我就害我吧,做鬼,
撑死总比饿死强。

  去四周找了些干柴,升起了篝火,小狐狸也被我剥去毛皮,架在了火上。小
狐狸那双眼睛,依然大大的睁着,诉说着心中的不甘。或许它是想不通,我这只
比较大的鸡怎么这么厉害,让它折戟沉沙,烈火焚身。

  火一升起来,四周温度便升高了许多,我也不再哆嗦了。

  人一暖和,脑子就灵活起来。我开始思考这一连串的谜团。

  先前,我应该是被车撞了,所以我感觉到飞了起来。而后来不知怎么来了这
里,这里也应该不是阴间,因为鬼是不怕冷的,我能感觉到冷,所以我不是鬼。

  还有这只小狐狸,居然袭击我,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加上诡异的丁
香,综上所述,我得出一个结论,我不是到了外星球,就是到了一个不知所谓的
世界,总之,不管是到哪里,现在所处的位置,也不会是原来那个文明世界。

  一阵肉香打断了我的思考,狐狸已经烤得差不多了。

  我取下狐狸肉,狼吞虎咽般的吃了起来。正当我吃得津津有味之际,一声娇
呼响起:「啊,旺财,我的旺财。你这个王八蛋,怎么烤了我的旺财?」

  我吃了一惊,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怒气冲冲的瞪着我。

  那小姑娘扎着两个牛角辫,穿着一身稀奇古怪的衣服,手上还拿着一枝狗尾
巴草。我再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她眼睛很大,很圆,滴溜溜的转着,显然是在想
着什么主意。皮肤也很白很嫩,仿佛羊脂白玉一般,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巴,
一切都搭配得恰到好处,只是光洁的额头皱成一团,让人明显地感觉得到她的气
愤。

  这个小姑娘很可爱,非常可爱,如果我是怪叔叔,一定不会放过这只小白兔。

  小姑娘见我打量她,脸色一红,随即骂道:「大色狼,看什么看,没看过美
女吗?」

  美女?或许四五年后的确是美女,但是现在,也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我也
懒得与她计较,只顾填着自己的肚子。

  小丫头见我不做声,一个劲吃她的旺财,更恼怒了。

  「不要吃了,不要吃了,你这头猪,你再吃,我把你宰了,去喂我家的来福。」

  额,还有来福?

  小丫头的话,让我差点噎住了。

  「不知道来福的味道有没有旺财好?」鬼使神差的,我说了这么一句话,小
丫头彻底暴走了。

  只见她把手中的狗尾巴草朝空中一抛,双手随即伸向天空,一阵晃动,双脚
也不停的跺着大地,踩死一片蚂蚁。

  「怎么了,你抽筋了吗?哥哥帮你看看。」看着可爱的小姑娘,被我气成这
样,我心中不忍,关切的问道。

  「你——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小丫头扁着小嘴,接着像念经一般念道:
「以吾之名,以吾之身,以吾之一切,恭请花神显灵!」

  看着小丫头在那里跳大神,我差点笑岔了气。

  这咒语,有这么念的么?

  那小丫头念完,双手合拢,朝空中的狗尾巴草一指,那狗尾巴草瞬间便涨大
的数十倍,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

  哎呀,我的妈也,这是什么东西?

  我狼狈不堪施展出绝顶轻功,四处逃窜,什么平沙落雁,踏雪无痕,一苇渡
江都使便了,弄得我大汗淋漓,那特大号狗尾巴草依旧在我屁股后面砸着,扬起
一片灰尘。

  「小姑奶奶,饶命啊,我吃了你的旺财,我做你的旺财还不行么?」形式比
人强,虽然她只是个小丫头,但她的拳头硬,所以便升级成了姑奶奶。

  「不行,不行,我要你给旺财偿命。」小丫头怒气未消,依旧操纵着她的狗
尾巴草。

  偿命?不就吃了只狐狸吗?还要偿命,再说了,也是那狐狸先袭击我,我只
不过是自卫而已,了不起算是防卫过当。

  这小丫头,太蛮不讲理了,不给她一个教训,她还真以为她是姑奶奶了,告
诉你,我王庆也是有来头的人。

  我愤愤不平,瞅准她操纵狗尾巴草的空隙,一拳头砸了过去。我没有使出全
力,毕竟她也只是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真打出事来,她父母出来也不好交代。、
乒——的一声,拳头在小丫头脸上砸了个熊猫眼出来。

  小丫头立马坐到地上,哇哇大哭起来,狗尾巴草无人操纵,又落到她手中。

  「你,你,欺负我,我要告诉我妈妈,呜呜————- 」

  小丫头哭得昏天暗地,眼泪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

  砸了她一拳,我的气早已消了,现在见她哭的可怜,倒有点愧疚起来,说到
底,她只是个不喑世事的小丫头,我作为一个成年人,却和她一番见识,真是惭
愧。

  安慰小孩子,不是我的特长。我所能做的是,摸便全身上下,看看有没有什
么能安慰的东西,最后总算让我摸出一根棒棒糖。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孩子是不
是喜欢吃棒棒糖,不过还是给她送了过去。

  「小妹妹,别哭了,哥哥给你糖吃。」

  我细声细语的说着,心里总觉得有点别扭。这句话,不是人贩子诱拐小孩时
常说的吗?

  小丫头刚开始还是不依,不停的扭着身躯,不过那乌黑的大眼睛,却在那根
棒棒糖上滴溜溜的打转。想来她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稀奇的玩意,那花花绿绿的
包装,让她很是心动。

  在我的再三安慰下,小丫头终于接过棒棒糖。

  不过,她显然不知道什么是包装,就这样含进嘴里。口里还不清不楚的嘟囔
着:怎么没味道?

  我狂汗。

  给小丫头很耐心的解释了一遍,又帮她拆去包装,她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
不过那只熊猫眼,让她的笑容显得很是古怪。

  「妈妈说,夫妻的财产是共同的,所以,为了以后天天有这么好吃的棒棒糖,
我决定了,我要嫁给你。」小丫头含着棒棒糖,说出了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我瀑布汗。

  这,这个,这个东西,我也没有了,所以,你也不用嫁给我了,嫁给我也没
用……。童言果然无忌,我只能忙不迭的解释。

  小丫头转过头来,将我浑身上下仔细看了个便,看得我心里发毛。

  「本姑娘这么漂亮,嫁给你,你还不要?」小丫头明显有些不满,狡黠的大
眼睛眨了一下,接着笑道:「我知道了,你是嫌我小,不过,我告诉你,我们穆
国,像我这么大的女孩子,都定亲了,过个一两年也就可以正式成婚了。」

  我晕倒。

  小丫头的话,狠狠的打击了来自文明世界的我。我实在没有办法将她和婚姻
这个词语联系起来,即便是两三年后,也还是未成年少女啊。

  不过从她的话里,我知道了这里是穆国。

  我和小丫头叙起家常,天南地北的海侃着。

  从地球说到宇宙,从现代说到史前,从金字塔到万里长城,能吹的我都在吹。

  小丫头的眼睛明亮起来,不停地闪烁着星星,一脸崇拜的样子。

  「哥哥,你的知识真的好渊博,就是迦太基的汉尼拔元帅,也比不上你。」

  小丫头由衷的赞叹,我也很满意自己的表现。不过接下来她一句话,又让我
大受打击。

  「就是本领太差了,不靠偷袭,连我都打不过,人家才刚刚入门呢……」

  小丫头也和我说起她们世界的趣事,从她的诉说里,我知道了这里的四大强
国,穆,大西,迦太基,和伯罗奔尼撒。

  穆国独霸东方,地域最为宽广,不过军力却没有其他西方三国强盛。

  同时我也知道了这个世界最热门的几个职业。法师是常见的,骑士是必须的,
兽人是满大陆都有的,龙族偶尔也要来临的,唯一例外的是,还有个不冷不热的
偏门职业——花匠。

  听到小丫头说花匠时,我还以为就是栽花养花的匠人,不以为意。但小姑娘
后面的解释,却让我吃了一惊。原来花匠,不是栽花养花,而是以本命花草树木
为武器,杀人放火的人物。

  不是人人都可以做花匠,做花匠要看机缘。

  这个世界,每个人生下来,都会伴随着一个种子。当这颗种子生根发芽之后,
十年之内,便可以决定你这个人,有没有做花匠的资格。一旦做了花匠,每天浪
费无数脑细胞的法师冥想就不需要了,让人大汗淋漓的骑士技能也不必练了,只
要守着本命花,让它茁壮成长就够了。

  综上所诉,花匠是个吃了睡,睡了吃,同时也很拉风的猪一般的职业。我如
是想,后来我才明白,我想得太简单了。

  听了小丫头的话,我忽然想起了丁香。

  丁香还在我手中,还是那么的妖异,我不知道它算不算得上是我的本命花,
我又算不算得上花匠?

  「王庆哥哥,你说你吃了我的旺财,你便做我的旺财,这句话还算不算数啊?」

  小丫头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这让我很是尴尬,那只旺财的肉,还没吃完呢。刚吃了一条腿,小丫头便来
了,随后拿狗尾巴草打我,把篝火也打翻了,肉也掉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沉默,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不是么?

  小丫头要带我去见她妈妈,我也无处可去,便答应了。

                第二章

  小丫头的家在林子边缘,是座用木头搭成的房子,用现代化的语言来说,是
三室一厅。

  房子前面的树桩上,蹲着一只看上去很凶狠的黑狗,想来便是小丫头嘴里的
来福。来福看见小丫头,便摇起了尾巴,口中也汪呜汪呜的低鸣。接着,它看见
了小丫头身后的我,尾巴立即竖了起来,头低了下去,微微前伸,两只狗眼紧紧
的盯着我,一副警惕的样子,好像我是个贼似的。

  狗眼看人低,原来就是这个样子。

  我正要随着小丫头进门之时,来福忽然低吼一声,作势欲扑,吓了我一跳。

  不就是吃了你的好伙伴旺财吗,你有必要这样么,真要惹恼了我,连你一块
炖了。

  虽然我没练过打狗棒法,不过对付你这条小狗,想来还是绰绰有余,我心里
暗恨。

  「来福,这是王庆哥哥,很坏的,你小心他把你也吃了。」小丫头摸了摸来
福的头,恶意的损着我。

  来福似乎也听懂了小丫头的话,飞快的转身,跑到一边去了。或许,它是怕
我真的把它炖了。

  「雪儿。你又野到哪里去了?」

  我还没来得及彻底的感受房子里的温暖,一位风姿卓绝的少妇,便从里间走
了出来。

  少妇看见小丫头,一脸的慈祥,想来便是小丫头的母亲——红月夫人。

  红月夫人这个名字是小丫头告诉我的,她提起的时候,总是一脸的自豪。她
说她母亲十年前不仅是大陆有名的美女,更是大陆有名的花匠杀手之一。我不知
道小丫头有没有吹牛,但是亲眼看见红月夫人,我却相信了她的前半句话。十年
前,红月夫人绝对是大陆有名的美女。

  我以前见过的美女多如牛毛,但是如红月夫人这般夺人心魄的美人,却也没
见过几个。

  我无法将如此美的女人,与杀手这两个阴冷的字眼联系在一起。可红月夫人
的样子,很明显的告诉我,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

  「你是谁?」红月夫人盯着我,一字一句的问道。

  红月夫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仿佛X光一样,要将我所有所有最私密的事情
都挖掘出来。更让我心惊的是,从她的目光中,我不仅看到了警惕,还看到了一
丝丝的杀机。她想杀我?她为什么想杀我?难道只因为我是一个穿着另类的陌生
人?还是她杀手固有的保密心理?

  我有些恐慌,不过还算镇定的答道:「我叫王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浪子,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也不知道将要去哪里。」

  小丫头仿佛也察觉到我和她母亲之间的气氛不对,拉着红月夫人的手,央求
道:「妈妈,不要赶王庆哥哥走,好么?我好喜欢听他给我讲的故事。」

  红月夫人目光中的警惕意味愈发浓厚起来。

  小丫头一直央求,半响,红月夫人才开口道:「你可以留下,但不要乱动我
家的东西,更不要乱走,要让我发现你不守规矩,我便杀了你。」红月夫人的语
气冰冷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我十分不满红月夫人的反映,这女人,当我是什么?

  一个贼吗?

  不过,我还是留了下来,因为我无处可去,这个世界对我太陌生,再说四周
那连绵不绝的山林,让我绝了走的想法。真要走,恐怕还没走出这片山林,便做
了野兽们的腹中之物。这里的狐狸都敢主动袭击人,要是碰到老虎,那还了得?

  好死不如赖活着,没到绝境,谁想自寻死路?

  红月夫人给我安排了一间屋子,便带着小丫头走了。小丫头走时,回头看了
我一眼,目光中满是歉疚,似乎她母亲对我的冰冷,让她感到十分过意不去。

  傍晚十分,小丫头跑到我房间,叫我去吃晚饭,期间还对我说,她母亲就是
这样,人冷心热,表面上很冰冷,实际上却很善良。我却不赞同她的话,红月夫
人只怕也是心狠手辣之辈,只要我威胁到她和她女儿,恐怕她会立即送我回到最
初那个世界……不过,表面上我还点着头,表示赞同她的言语。

  饭菜不是很丰盛,我吃得也很不方便,那枝丁香还在手上,扔也扔不掉,甩
也甩不了。

  看着我吃饭的样子,小丫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红月夫人也露出一丝微笑,
不过很快便消失了。

  「猪头,你不会把那花收回去啊?」小丫头还在笑。

  收回去?怎么收?我扔不掉啊!

  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样子,小丫头笑得更厉害了。还是红月夫人教了我收回去
的办法,原来这花,居然和如意金箍棒一般,叫声小——小——小,便小到没有
了。难怪一回来,我就没看到小丫头手中的狗尾巴草了。

  一转眼我在小丫头家,已经住了快一月了。这一月之中,我不停的给小丫头
讲着故事,从三国演义到红楼梦,从风姿物语到诛仙,小丫头也对我越来越痴缠。

  我一直没有见过小丫头的父亲,也从没问过她,或许她父亲出远门了,又或
许有什么别的事情,我心里如是想。

  红月夫人也不在像以前那样对我冰冷冰冷了,渐渐也有了些笑容。她笑的样
子很好看很好看,我想一笑倾城也不过如此而已。

  这天我正在给小丫头讲江山如此多娇,说实话,这本不是小孩子该听的,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讲这本,或许是这本足够经典吧。当然,说给小丫头听的是经
过过滤的纯洁版本,原版我是不会说的,说出来,红月夫人不杀了我才怪。

  「话说从前山上有个淫贼,叫做王动……」

  「哥哥,什么是淫贼?」小丫头天真的问道。

  「淫贼就是一种很厉害的贼。」我如此解释。

  「王庆,你再说这些,我杀了你,什么乱七八糟的。」红月夫人怒气冲冲。

  我汗颜,原来她一直在偷听我给她女儿讲的故事,我还这样明目张胆的教坏
人家小孩……

  我原本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陪着红月夫人和小丫头在这里过下去了。但
世事无常,许多事情,都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穆历一九七八年,三月初八,宜出行,忌沐浴。

  我洗了个澡,轻松了许多。

  傍晚时分,正当我和小丫头她们聚餐的时候,一个猥琐的老头从不远处的树
林子里钻了出来。

  老头很猥琐,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来福拼命的叫了起来,汪汪的叫
声,划破了山林的寂静。

  红月夫人一看见那老头,脸色刷的变得惨白,娇躯摇摇欲坠。

  我赶忙上前一步,握住她的小手,扶住了她。在以前,我这样做,她肯定会
怒发冲冠,可今天,她却没有计较,反而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红月小丫头,十五年不见,居然都有小小丫头了。」

  老头笑的样子很淫贱,让人恨不得给他几拳。

  「庆叔,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给我一条活路么?」红月夫人的
手在发抖,她内心一定也很恐慌,我紧了紧握着她的手,算是安慰。

  「给你一条活路?给了你,谁又给我一条活路?要怨不能怨我,只怨你当初
选择了背叛。背叛天使之翼的下场,你还不清楚么?今天我放过你,恐怕明天我
就得藏头露尾,不然就横死街头。」老头阴阴的笑着。

  「庆叔,可不可以放过我的女儿?」红月夫人再次哀求,手颤抖得更厉害了,
看来她很怕这个老头。

  「你的女儿?是你和这个小子的么?恕我不能从命,斩草除根是本门的规矩。」

  老头用手指了指我。哎,你搞错了,小丫头可不是我的女儿,我其实与她们
也没有什么太深的关系,只是路过,路过而已,你们继续……我很想这样对老头
说,可我说不出口,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哀求失败,红月夫人手也停止了颤抖,她没有辩解关于她女儿的问题。

  或许是决定坦然面对死亡,又或许准备拼个鱼死网破,反正她的目光坚定起
来。

  不知什么时候,红月夫人的手中多出一枝花,一枝鲜艳的红色玫瑰花。花瓣
好像血一样,殷红殷红。小丫头说过,红月夫人以前是大陆有名的花匠杀手,这
玫瑰花,看来就是她的武器,本命花了。

  一花在手,红月夫人气势为之一变。一时之间,仿佛山崩地裂她也毫不在乎。

  我想冲上去帮忙,红月夫人却阻止了我,说她能够应付。

  红月夫人挣脱了我的手,向前踏出一步,挡在我和小丫头身前。小丫头灵动
的大眼睛中,已经有了一些泪水,她没有哭出来,或许是因为怕分散母亲的心神。

  「红月,你真的要和老夫动手么?」

  老头神色凝重起来。

  「说不得只好一拼了。」红月夫人没有像小丫头一般跳大神,只见她随手把
花抛向空中,手上捏了几个手诀,那花便滴溜溜的旋转起来。

  「想不到,你居然已经到达花圣的境界了,那好,我们便一招定胜负。」

  老头说完,很滑稽的开始脱起了衣服。

  我纳闷,这一招定胜负,跟衣服有什么关系?

  老头脱光了上衣,袒胸露乳,左手拍右胸,右手拍左胸,口中念道:「我左
青龙,右白虎,创世之子坐心间,冰雪女神纹胸口,一声芝麻快开门,借我捷径
通九天,冰雪寂灭!」念完双脚往地上一跺,蹲了个标准的马步,双手也不再拍
胸脯,转而举向了天空。

  「那老头是个法师,他在使绝招呢。不知道妈妈挡不挡的住。」

  小丫头低声对我说道。

  我实在忍不住想笑,原来法师就是这个德行,不过这咒语,到和小丫头的有
得一拼。

  本来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的天空立即阴沉下来,碗大的冰块伴着巴掌大的雪花
落了下来,方圆十多米都在它袭击的范围之内。温度忽然之间下降了许多,我觉
得全身血液都快要冻住了,冷,彻骨的冷。

  小丫头也哆哆嗦嗦,躲进了我怀里。

  空中的玫瑰花还在滴溜溜的转,红月夫人变了下手诀,那玫瑰花立即分出无
数的花瓣,阻挡住落下的冰块与雪花。漫天花雨与冰雪交映,这样的场景,看上
去很是浪漫,要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在此,肯定会惊声尖叫起来。

  我拿出手机,拍下了这千载难遇的美景。

  「花飘零,花飘零……想不到你真的练成了花飘零。」猥琐老头大吃一惊,
不停的喃喃自语,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

  冰雪与花雨交接,随即被弹开,花雨飘落,冰雪斜飞落入远处的树林里。

  轰——大地震动,那些冰雪落下的地方,参天巨树纷纷倒下,扬起一阵白烟,
随即封冻,那片被砸的树林,被整个冻成了一大冰棒。

  所有的花瓣都归入尘土,在空中旋转的玫瑰,只剩下一根光溜溜的茎杆。红
月夫人再次变幻手诀,茎杆化作一道白光,直射老头的胸口。

  老头不躲不闪,任由茎杆穿过胸膛,随即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妈妈赢了,小丫头从我怀里跳了出来,兴高采烈的叫着。

  红月夫人却没有任何高兴的神色,雪白的脸庞看上去反而有一丝凄凉。

  「王庆,你跟我来。」红月夫人摩挲着小丫头的脸庞,甚是爱怜与不舍。

  我跟着红月夫人进了她的房间,心里怦怦乱跳,不禁胡思乱想。她为什么不
让小丫头进来?难道她是中了什么厉害的春药,想拿我解毒?

  红月夫人似乎有些明白我心中的念头,雪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晕。

  额,真的拿我解毒?那就开始吧,我不介意做解药。看着红月夫人走向那粉
红的纱帐,我的心情更激动,只差没有脱衣卸甲了。

  「王庆,你带雪儿走吧,替我好好照顾她。这本《葵花宝典》,是我偶然所
得,里面记载着绝世功法,你要好好修炼,你是我所见最特别的一个花匠,或许
你真能达到传说中的花神境界。」红月夫人的话,如同一盆凉水,浇灭了我心头
的欲火。

  我哭笑不得的接过那本《葵花宝典》,真的很想当场翻开查验一下,里面有
没有写着欲练此功,挥刀自宫。

  不过红月夫人的话有点不对劲,好像在托孤一样。

  「夫人,你怎么了?」我关切的问道。

  「花飘零,花飘零,本命花都已飘零,人还能活么?」红月夫人喃喃自语。

  花谢人必死,无人例外。

  「王庆,除了葵花宝典,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残花
之姿,我可以,我可以……算是你帮我照顾雪儿的报酬吧!」红月夫人那双明亮
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迷离的雾气。

  「这,怎么可以?」我虽然算不上大好人,可是这等乘人之危的事情,我也
做不出来。何况红月夫人虽然开始几天对我心怀芥蒂,可是后来一直对我都很好。

  「自从雪儿的父亲离去,我已经很久没有那种感觉了。算我求你,在我离去
之前,让我再回味一下行不?」红月夫人说着,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衣裙。

  当一位天姿国色,性感无双的大美女,在你面前脱衣服,你会有什么反应?

  或许柳下惠会说,我毫无反应。但是,显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达不到
柳下惠那种层次。所以在红月夫人除下全身衣衫之后,我有了反应。

  我不是个君子,从来都不是。

  当红月夫人赤裸着身子,轻移着莲步,犹如千年前的性感女神一般踏过来的
时候,我的心理防线全面崩溃。虽然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很不对,可是我还是忍
不住。

  红月夫人虽然生过雪儿,但是从她生涩的动作来看,她的经验肯定不多。就
拿接吻来说,她只是轻轻的碰触了一下的我嘴唇,便欲离开。当然,已经情动的
我,自是不会让她轻易离开。我深深的吻住她那柔软的唇瓣,舌头从那细密的贝
齿之间穿了过去,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红月夫人很明显是第一次如此激烈的亲吻,身子明显僵了一下,胸前乳峰上
黄豆般大小的乳珠也挺立起来,明显已经情动了。

  吾,经历过短暂的茫然之后,很快红月夫人便掌握住了亲吻的精髓,也伸出
丁香小舌与我不停的纠缠。香甜的津液不停地从她嘴里度进我嘴里,又从我嘴里
流转回去。淫靡的嘤咛声不断响起,红月夫人本来苍白的脸颊也染上了红霞,如
同熟透的苹果一般。她鼻子呼出粗重的气息不停的撩拨着我的欲望,下面的阳根
也杀气腾腾的抬起了头,虎视眈眈的对着红月夫人那柔软的峡谷。

  红月夫人显然感觉到了下面的硬物,不再与我激吻。湿软的嘴唇沿着我的脖
子一路吻了下去,吻到胸膛的时候,孩俏皮的含住了我的乳头,用牙齿轻轻的咬
了一下。这样撩拨的举动,让我的阳根更加坚硬,几乎把持不住。

  向下,向下,再向下。随着她的不断向下,终于轮到了我欲望的所在。

  她轻轻的伸出猩红的舌头,在我阳根的顶端轻轻舔了一下,犹如被电流击中,
一种酸麻的感觉立即传遍了我的全身。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红月夫人抬起头,大大的眼睛注视着我,观察着我
的反应。那双樱桃小嘴也没停着,努力地将我的阳根含了进去。

  她或许真的是第一次口交,我明显感觉到了她的牙齿在我阳根的沟菱处刮了
一下,但不怎么痛,反而有一种另类的快感。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兴奋,她开始不停地吞进吐出。

  看着自己的阳根,在一位美女性感的嘴唇内进出,的确有一种性交达不到的
心理上的快感。就好像自己高人一等一样,相比于性交,又是一种迥然相异的感
觉。

  一丝透明的津液从红月夫人的嘴角滑落,顺着她那雪白修长的脖子流下,在
那高耸的乳峰顶端汇聚成一滴小小的水珠,缓慢滴下。

  经历了一段适应期之后,红月夫人的动作已经越来越娴熟,吞吐的速度也加
快了不少。

  快感值累积得越来越高,终于一种酸麻到骨子里的感觉传遍全身上下。我顶
不住了。

  红月夫人一直在观察着我的反应,见此情景,努力地将我的阳根整根吞了下
去。阳根的顶端已经顶着了她的喉头,那种强烈的紧缚感让我一下子爆发。灼热
的粘液不停地自阳根顶端喷出,冲入红月夫人的食道。

  一直等到我停止了爆发,红月夫人才将阳根吐出,大口的呼吸了一下新鲜空
气。然后喉头一动一动,将我爆发出来的东西,全部吞咽了下去。

  「我听别人说,这样会让男人比较舒服。王庆,你觉得怎么样?」

  我很羞愧,明知红月夫人命不久矣,我还是做出这等事情。同时又很感动。

  「我,很舒服。」我如此回答。

  红月夫人的小手,还在拨弄着我的阳根。在她的拨弄下,刚刚爆发的东西,
又挺立起来。

  「你看,它又硬了。」

  红月夫人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然后将我的阳根,牵引着进入了一个湿润
紧密的空间。

  如果说口交是一种心理上的快感,那么性交就纯粹是生理上的享受了。红月
夫人的蜜穴很紧,里面也重峦叠嶂,一层一层,是不可多得的极品。

  唔,当我全部进去之时,红月夫人嘤咛了一声,洁白修长的大腿很自然地盘
到我的腰间,一双莲藕一般的手臂,也搂住了我的脖子,温软的嘴唇还在我脸上
不停地亲吻,不时伸出舌头轻舔我的耳垂。

  我的双手托着红月夫人那丰盈的臀部,不停地挺动,随着我的挺动,红月夫
人那弹性绝佳的丰胸不停地在我的胸膛上摩擦,那硬起来的小樱桃也不停地撩拨
着我的胸膛,更加加深了我的快感。

  「唔,你的好长,都顶到子宫里面去了!」

  在我努力地挺动下,红月夫人半眯着双眼,下意识地呻吟。

  「我要爆了!」抽插了二百来下,我又到了爆发的边缘。

  「射进来吧!」

  红月夫人话音刚落,我便强烈喷射起来,一缕一缕灼热的粘液,强劲地击打
着她蜜穴深处的子宫,受此刺激,红月夫人的蜜穴也强烈悸动起来,不停地挤压
着我的阳根。

  她也高潮了。

  「唔,谢谢你。」

  我不知道红月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正处在兴奋顶点的我,也无法去思考。

  当我将最后一滴精华,注入到她的子宫之后,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接着真
个人便软绵绵地挂在我身上,修长洁白的双腿也自我腰间无力地垂下。

  「答……答应……我,替……替……我照顾好……雪……雪儿……」

  花自飘零水自流。红月夫人死了,我和小丫头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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